第3章 第三章 這女人有點怪
木子四公子
我驚恐的目光轉向了爺爺,爺爺看了看我一臉疑惑。
孫子,咋啦這是?爺爺關心的問道。
還沒等我說話,老爸竟搶了先。
爸,你快看,老吆叔。老爸沖着爺爺大喊道。
爺爺,德叔,那女人不約而同的將頭轉了過去,看見老吆爺爺也不免大吃一驚。
剛才想喊卻喊不出來的我,此時竟把聲音提高了八個度,唱青藏高原都不用降k的。
啊……詐屍啦!我都能聽到我聲音里的哭聲。
大家也着實被我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向我。
喊啥?喊啥啊?不讓你來,你偏來,來着了吧?快給我憋住,否則不出三天,你就等着下去陪你老吆爺爺下去喝茶吧。爺爺對我吼道。
我聽他這么一說,趕緊用手捂住了嘴,我可不想這么早下去陪爺爺喝茶,現在我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純屌絲啊,我不偷不搶,如果小時候不懂事偷看寡婦洗澡也算罪的話,我有罪,我懺悔,只是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啊。青春期正常反應好嗎?此時我看着爺爺的臉上面寫滿了鄙視。
爸,你是不是有啥事未了?走的不甘心啊,您跟兒子說說,兒子一定幫您完成。德叔朝着站在門口的老吆爺爺跪在地上哭着說道。
老吆爺爺此時竟緩緩的朝德叔走了過去,並不像電視里的僵屍是跳着的,他是走着的,像活着的時候一樣。只是步子稍微慢了一點較生前的生龍活虎此時顯得慵懶了許多。就在老吆爺爺快要走到德叔面前的時候,那個女人竟攔住了爺爺的去路,爺爺那雙本來毫無生機的死魚眼此時竟顯得那么的驚恐。
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那女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原本嚴肅的面孔此時竟和老吆爺爺的臉色一樣成了鐵青色。
爺爺看到那女人的臉色,臉上顯示出驚愕的表情小聲嘀咕道:陰人?
爺爺聲音雖然很小,但我離他很近聽得很清楚。
陰人?什么是陰人?我小心翼翼的問爺爺道。
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問爺爺一臉嚴肅道。
那女的聽見我說陰人這個詞,眼神朝我瞄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就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氣,那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凶狠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那女人竟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老吆爺爺額頭上用她的血寫了個像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我不認識,但是看爸爸和爺爺的表情他們好像認識,因為從他們的表情上我只看到了兩個字——驚愕。
寫完之後,那女的便像風似得飄走了。只留下性情大變的老吆爺爺和我們這四個手無寸鐵的大老爺們,之所以說老吆爺爺性情大變因為他此刻竟長出了獠牙,向跪在地上的德叔咬去。我沒看錯,他竟咬向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老吆爺爺不會成粽子了吧?我緊張的對爺爺說道。
狗屁粽子,這是屍體炸毛了,這他苗的是屍煞。爺爺對我解釋道。
眼看地上的德叔就要被自己的老爸咬斷脖子了,這時老爸也咬破自己的中指在老吆爺爺的額頭上寫了一個鬼畫符,老吆爺爺竟被定住了。
我當時就驚呆了,這是在拍鬼片嗎?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這不是在做夢。可是我爸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怎么會這些東西?難道我爸是個絕世高手,隱居於這小村庄,只為了等待一個時機拯救世界。我腦袋里瞬間就對老爸是各種臆想。此時我看了看爺爺手上的黃皮書,我心想老爸會這些是不是跟這本黃書有關。
九陽,快去找點狗糞來。正當我想的正嗨時老爸對我吼道。
啥玩意?狗糞。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站到原地兩腿像灌了鉛似得挪不動半步。
找啥?我不可思議的朝老爸喊道。
狗糞,快去。不然等你老吆爺爺醒過來,大家都玩完。老爸不耐煩的說道。
狗糞?我沒聽錯吧,之前我看小說對付僵屍不是都用黑驢蹄子或者糯米加黑狗血嗎?看起來也還比較高大上,到我這用狗糞?檔次瞬間掉了好幾個水平啊。興許比黑驢蹄子管用呢?誰知道,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碰到,當然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我緩緩的挪動腳步,走到嚇個半死的德叔跟前小心翼翼道:叔,你家狗窩在哪?
在農村家家戶戶都養狗,一個好狗相當於城里的五個保安手里的警棍。
德叔兩腿直打擺子從地上站起來緊張的對我道:走,叔跟你一塊去。這狗剛下完崽,脾氣太大,不認人,逮誰咬誰。
透過月光,我看見他的臉煞白,估計剛才被自己的親爹嚇了個半死,我也是奇怪了,那女的到底在老吆爺爺額頭上畫了個什么東西?咋還能讓屍體炸毛呢。只是現在她人跑的也沒影了,就是在這,想起來她剛才看我的眼神我也不敢問啊。
德叔把我領到狗窩前,我朝里看了看果真有四個小狗娃在安靜的吃着奶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他們沒什么影響。我看了一眼大狗,發着綠光的眼睛對我不停的狂吠。我壓抑了一晚上的脾氣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了,這幾個都是我的長輩,那女的凶神惡煞那樣我也不敢。但對你這個畜生我也不敢嗎?
你叫啥叫?剛才你咋不叫,現在牛逼了是吧。欺負我是吧,小心爺分分鍾讓你變成狗肉火鍋,你信不信。我不可一世的對那只狗叫囂着,狗也聽不懂,我也就是圖一個口舌之快。
別廢話了,快弄狗屎吧。德叔對我說道。
只顧在狗面前耀武揚威,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拿什么弄啊?有沒有鐵杴?我問德叔道。
德叔這會估計被嚇傻了還沒回過神來,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還讓他找鐵杴?
我朝爸爸瞄了一眼,爸爸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看着老吆爺爺的手動了一下,我這心里咯噔一下。
爺爺看了我一眼沖我吼道:快啊,傻愣這干啥?
看着一旁的老爸和爺爺我心想絕對不能讓他們受到一絲傷害,事到如今只好用手了。我這也是內心極度掙扎下做出的決定。
我把手深入狗窩極其緊張,得虧我喉嚨眼細,喉嚨眼粗一點我的心臟都能跳出來。
老大,借你的粑粑一用。我對那狗說道。
都說土狗通靈,當真不假,剛才還對我凶的狗也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竟大方的挪了一下身子把他身下的粑粑用後腿使勁往我面前扒。我頓時覺得此狗深明大義,將來必能成就一番作為。
看着面前這一堆臭氣逼人的粑粑,我還真下不去手。我看了一眼那狗,它用前爪指了指那堆它的工藝品,意思好像是在挑釁我,我能從它那眼神中讀出的它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你不是要嗎?都給你,來拿啊。我頓時感覺這只狗好賤啊。
不管那么多了,為了老爸和爺爺的安全這點臭算的了什么。我毅然決然的從我面前的一堆粑粑中拿出了兩坨。我剛拿起來,沒想到那貨卻狂叫了兩聲,是在為我歡呼嗎?我不屑的朝他看了一眼,腦海中竟浮現出一個人的樣子我大學室友王境澤,真是太像了,一樣的欠扁。畢業這么久了,不知他過的怎樣。
我捧着兩坨臭氣逼人的粑粑走到老爸面前,看了看老爸,看了看爺爺一臉疑惑道:接下來要咋做?
扔在你老吆爺爺的身上。老爸命令我道。
在死去的長者身上扔這種東西真的好嗎?
快點啊,墨跡啥啊?見我猶豫,老爸催促我道。
哦。我把那兩坨粑粑毫不猶豫的扔在了老吆爺爺身上,心里卻一直默念爺爺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要找人的話別來找我啊,找我爸。這樣說雖然不孝,但是看老爸的樣子,即使老吆爺爺纏着他他估計也不怕。看着老爸現在的樣子我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好陌生,他還有多少東西瞞着我?
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搞定的時候,老爸又給我下了一道命令。
九陽,咬破你的中指把血滴在你老吆爺爺的身上。
有沒有搞錯?我剛拿過粑粑的手,你讓我咬,要不要這么重口味?你這不等於讓我去吃屎嗎?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爸,哪有這么整自己兒子的。如果可以選,我絕對不做你兒子,你這玩的也太大了。我心里想道。
見我像個傻子一樣的站在那,目光呆滯的看着老爸。爺爺上前拍着我的肩膀說: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不疼。
我現在不是怕疼,臭啊,真的很臭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看着爸爸和爺爺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我知道他們肯定在玩我。
見我猶豫不決,爺爺也不知從哪弄了一把瑞士軍刀抓起我的手也不顧惡臭就是一下子瞬間血流如注。爺爺趕緊抓着我的手把血滴在老吆爺爺身上,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老吆爺爺竟然全身冒煙,好像被開水給燙熟了一樣,直直的躺了下去。
爺爺不愧是我親爺爺啊,好家伙,感情不是自己的手,你劃一口子不就行了,再深一點半個手指就沒有了,一個讓我拿狗糞,一個割我手,一個是我親爸,一個是我親爺爺。不愧是爺倆,下手都這么狠。
爺爺也不顧疼的嘶牙咧嘴的我,徑直走到德叔身邊嚴肅道:德子,趕快讓你爸入斗。我怕時間拖得越久,這事越不好辦。
德叔此時剛恢復了神智道:好,我馬上就辦。
爺爺點了點頭轉而對老爸招了招手示意老爸過去。
翔子,你就留下來陪陪德子吧,剛才被你吆叔那么一下估計嚇得不輕。說這話時爺爺故意提高了聲調,可是卻給老爸使了個眼色,兩人會心一笑,心照不宣。
二蛋娃子,後悔了沒?爺爺得意的笑道。
說實話,我還真後悔了,我就不該來。又拿糞,又挨刀的。我埋怨道。
哈哈,看你也累了,咱先回去吧。爺爺說罷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的腦袋竟昏昏沉沉,眼睛也模模糊糊的,此時我只有一個想法——睡覺。
隱約中聽到爺爺對老爸說:孩子睡了,明天醒了就好。這邊的事你抓緊時間辦,拖不得。
老爸點了點頭,疼惜的看了我一眼。
模糊中,感覺自己被一個人背着離開了德叔的家,這個人應該是爺爺。在爺爺的背上,我睡眼惺忪的看見有一個人打着一把黑傘,那身影像極了那個讓老吆爺爺發瘋的女人。爺爺走到那個人身邊。
仿佛聽見爺爺跟她說:離什么遠一點,不然別怪他不客氣。
那女人嘴角掛起一絲陰險的笑容,沒搭理爺爺。舉着把黑傘走遠了,看她去的方向是我們村的公墓。
漸漸的我睡去了,我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白天打着黑傘的女人一直看着我,她說她喜歡我。我竟看不清她的臉,當我就要看清她的臉時,她卻消失不見了。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