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背叛者言（十三）
算酸了
好吧，最後還是被拆穿了。
一個高大偉岸的黑影籠罩在床頭，剛走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只大熊，但仔細一想：不對啊，這里可是高原，哪里來的熊？
定神一看，那只是一個非常高大的人，滿臉的胡渣，也許是多日不洗的緣故，他的臉就如黑炭一般，長得十分彪悍，要是他再背着丈八蛇矛，都可以去演某個歷史人物了。有沒有兩米我不知道，但絕對超過一米八。因為布念的身高就接近一米七，那人還超過布念一個人頭。
那人不由分說，抄起撩火棍就是給我一棍子，還好此時我是睜着眼的，肚子往里一縮勉強躲過。那人似乎並不在意是否打到我，咳嗽了一聲，“混小子，想占便宜也要看場合，老子當年泡妞的時候你兄弟還在在紙上！”
我迅速地爬下床，沒覺得自己有多么不要臉，反正布念也不會在意這種細節。正如我想的，布念放下奶茶後，就開始詢問我的情況。我支支吾吾說也說不清，模糊說了句——仿佛就是做了場夢，但夢卻很真實。我倒不是十分在意，以輕松口氣說我都習慣了，睡過覺就好。布念沒說話，只是朝那人看去，似乎期望他會說些什么。
哪想那人拿過原本是布念端給我的奶茶，大口喝起來，抿了抿嘴，躺在床上一聲不吭。我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布念，“你跋山涉水，甚至綁架我，該不會就是為了找這個張飛後備軍吧？”
“就是來找他，他名字叫五十三號，他不是張飛後備軍。”布念竟然接了我這么個梗，而我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打我認識這女人以來，她就從沒順着我的話接過，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那是為什么來找他？”
“因為你。”
“我怎么了……”
我尚且沒說完，被稱呼為五十三號的那人突然插嘴進來，這讓我十分不爽，因為他說了一句話，“你快報廢了，但有人卻不能讓你這么快廢掉。所以來修理師這里尋找延遲期限的法子。這么說你懂了嗎，又混又傻得小子？”
修理師我不覺得他能擔當，售後服務倒是更貼切點。
布念接着說道：“他說的沒錯，組織已經開始懷疑你不受控制，臨近失控點。那樣會很危險，所以令我帶你來找當年參與“食鬼”計劃的研究人員。”
“我怎么就危險？我連殺雞都成問題？雖然我知道你們殺人不眨眼，但你們就可以無緣無故懷疑我的人格？難道我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我可是獲得過校三好學生的！”
“又混又傻又天真的臭小子這脾氣倒是繼承了你那又爛又蠢又變態的父親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非常非常討厭他！就像一座山頭里不能兩頭老虎稱王！如果他現在站在我面前，那我一定會打爆他的牙齒，讓他一顆不剩地吞下去！”
我盯着看他那滿嘴參差不齊的牙齒，頓時捂住嘴不敢說話了。
也許是他的怨氣撒得差不多了，口速漸漸變得平常，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在這期間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包括布念也是如此，因為我們完全可以腦補到他曾經與我父親之間的恩恩怨怨。雖然好奇那段過往，但我可不敢在他氣頭上的時候加把火。
五十三號終於不再向我們抱怨曾經受到的種種委屈，話頭也終於轉移到我的身上，“從我離開“驚蟄”那天起已經好多年了，那時候估計你們還在娘胎里呆着，但我也一直受“驚蟄”的保護才能苟活至今。這個人情就借你來還，所以我會盡我所能，治好你的病，確切來說是精神病。最近，你是不是突然就會見到一些人，而且都是一些已經死了的人？比如你外太公……”
“外太公我沒見過，但卻連續一段時間看到一個女孩，一個因為我而死的女孩。”
“嗯，你們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沒有？比如滾床單……”
“沒有，你放心好了！”
“看來你還能把持的住，是個合格蠢蛋！如果是我肯定每時每刻都在……”
“能換個營養的話題？”布念再也聽不下去了，不耐煩出聲打斷道。
五十三號突然意識到布念還在場，也不方便對我傾吐他曾經叱吒風雲的招式，頓了頓，深吸了幾口冷氣，正色道：“當初我們提出‘食鬼’計劃的時候根本沒有先例可循，再者也找不到適合的人去試驗，浪費了很多材料。教父那個自私的混蛋，他先發現了你，獨占研究，而我們因為經費問題，終止了研究。但是我們都知道做出來的東西肯定有失敗品，而你正屬於半成品，算是失敗的。真正的成品可以隨時隨地使用‘鬼力’，但你卻需要葯物維持，其差距遠不止此，那種葯物是用你的生命作為代價換取‘鬼力’，也就是說你在使用‘鬼力’的時候就是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葯用後遺症也很明顯，進入到地府和死去的人交流，那是並非幻覺，而是真實的人，不，是真實的，鬼魂。現在告訴我，你和那女孩滾床單的時候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床單，不對！你別老干擾我的思路！我看到了，夕陽，湖……”
“湖？是不是在山上？”
“對！湖在山頂上。”
“這就對了，你們明明是第一次來，怎么會去到山上，更別提看到那里有湖了。”
“真像街頭上的神棍所說的。”
“擺地攤只是我副職業。”
我終於意識到他傳達給我的危險感，或許，這真是命不久矣的前兆。我頓時慌了，口不遮掩：“大師，拜托，請一定要救救我！”五十三號摸摸了臉上的胡渣，得意唱道：“我鐵口直斷，為你消災解難，陰陽自在我心間，與天地周旋。一生神機妙算，只有自己看不穿，你榮華富貴在我，我生死有命在天！”
然後，然後就沒了……
我們被下了逐客令，雙雙被趕了出來。而五十三號則以“有事情去辦”為由搪塞我們。我們站在閉上的門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不一會兒，一輛直升飛機突然從他那破屋里開出來，那震驚程度無疑堪比看見皇帝穿着他的新裝游街炫耀。而五十三號更是搖身一變，時髦發型，金裝裹束，自信滿滿，全無之前邋遢的形象。
“不好意思，我的私人飛機從不歡迎衣着邋遢者，你們還是徒步走回去吧！嘎嘎嘎！”直升飛機里面的五十三號無不得意，伴着鬼臉對着我們嘲笑道。在我眼里他就像只套上鮮艷衣服的猴子在馬圈里上跳下竄，即使裱裝多么高貴，其下流的本質也不會因此提升一星半點。
布念卻不這么認為，她像是完成了某件任務，松了口氣。她從口袋里取出從未見她用過傳話機。
嘟——嘟——嘟——
“他願意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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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故事：
我看女朋友睡了，想起網上的主意給了她啪啪兩巴掌，
她驚恐的醒了，我趕緊抱着她說：“寶貝做噩夢了嗎？沒事一切有我，”
她舒展了下身體說：“我剛才閉上眼在想事，沒睡覺。”
於是之後的一個星期一直跪搓衣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