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背叛者言（十五）
算酸了
我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踏上滿布青苔的樓梯，二十二級的樓梯看起來十分漫長，我已經忘了我多久沒來過這里，半年？或者一年。二樓的出租房正是我曾經蝸居的地方，那里狹窄破陋，由於長時間未居住的緣故，導致整間屋子死氣沉沉的。
這樣的出租房在這座城市里面像瀕危動物一般幾乎瀕臨滅絕，如果當初不是房東死皮賴臉，誘騙我簽了三年的租用合同，估計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呆在這里。想想當初是多那么單純，剛步入社會沒有半點經驗，吃了啞巴虧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房東曾經在一樓住，但我也已經快忘了他的模樣，自我搬進去那天起開始，就再也沒見過他人。錢是一次性付清，略高於市內一般出租房的價格。
潮濕的空氣讓我皺緊眉頭，我背上的人可需要干淨的房間，如此住人肯定是不行的。我腳踢一張椅子，把它移到陽台陽光照到的地方，輕輕放下布念，安頓好後。抄起掃帚走進房間，鎖上門，與灰塵、垃圾來場說來就來的戰爭。
我擔心布念被曬久了會出問題，僅僅是清理地上的垃圾，拿掉發霉的被子，換上干淨的被套和枕頭就出來。說是簡單，但真正干起來卻大汗淋漓。值得一提的是，正當我整理家務的時候，我那群舍友特地趕過來來支援我，我從未向他們說過我回來了。不過看見左輪那一臉“感謝我吧”的表情，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一刻，心是暖暖的，被幫助的感覺是那么奇妙，甚至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現如今的社會世風日下，在利益面前有些人已經喪失了本性，各種毒害人以牟取暴利的法子層出不窮。食物、水已經不再讓人放心，就連身邊的人都讓我們提心吊膽，可是又能如何呢？誰都在抱怨，誰都在推脫責任，人販子埋怨買家給錢太少，而買家則埋怨“貨”的質量這點不好那點不好。“碰瓷”老人埋怨生活無助只能靠騙取醫療費才能生存，被訛詐的司機則抱怨自己當時怎么不直接碾過去，死了就一了百了。能去主動幫助別人的人已經非常可貴，我們又怎么能狠下心去恩將仇報？（我本不想寫這些，網絡小說主在娛樂大眾，沒必要把現實問題搬進來使文嚴肅化。我考慮要不要全刪了，然而最後還是保留了一點。畢竟我們無論怎么逃避，身邊就存在這樣的問題，而且是長期存在。）
多幾個人就是不一樣，能在太陽下山之前忙完已經算快的。全部的新家具、廚具都是他們出資提供。我說我會還的，但他們這時候卻很慷慨，後來才意識到他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其實那些東西也沒有太貴重的，主要是桌子椅子，以及鍋碗瓢盆，煤氣罐倒是挺貴的。
我們幾人累得趴在木質沙發上，大口喘氣，聞着一屋子的汗味，每個人早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但卻沒人抱怨。讓高尚明唯一不爽的就是沒地方抽煙，這里灰塵太大，擔心明火出事。楚文從口袋提出一塊干淨的布擦拭滿是灰塵的眼鏡，我知道他格外愛惜他的眼鏡，如今弄成這幅模樣，我除了感謝沒有多余的感情，由衷感謝他們為我的付出。
高尚明抽出蘋果機說了幾句話，大意是叫外賣。
趁這個時候，我先開了人命案那個話題。我把我的困惑說了出來，他們沉默不語，氣氛一瞬間變得格外凝重，以至等到外賣小哥來後，尷尬地氣氛才得以稍稍緩解。
一向沒臉沒皮的活寶左輪在這時竟變得嚴肅許多，悶着臉吃盒飯，一句話也不說。而其他人似乎都在看左輪，仿佛在關照他的情緒。
“我……咳……”剛出口左輪就被飯粒嗆到，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
楚文首先吃完，放下盒飯碗，頓了一聲，開口說道：“是兄弟就一起干。”這話是對我說的，同時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看似文質彬彬的楚文竟能說出這種霸氣十足的詞匯。一向不開口的“隱形人”也表了態。不用說，肯定是高尚明發起的，只有高尚明才有這么大的魄力領導全局，沒有他點頭，估計他們不會趟這渾水。但是高尚明卻一直看着左輪，仿佛左輪才是這件事情的核心所在。
我把問題的矛頭直指左輪，這回左輪也不在扭扭捏捏，嘆了口氣，坦盪地把所有事情五一十全說出來。
兩年前的夏天，是個充滿誘惑的季節。樹葉蔥蘢，陽光明媚，蟬聲不息。在那個夏天，萬人迷左輪身邊總有一大批女孩陪伴，女孩們如萬花叢中的蜂蝶，嬌滴可愛、青春活力，每當左輪帶着她們去玩，總引起旁人的不滿以及強烈的嫉妒。要是我當時就認識他，那一定會跪舔腳丫，求他介紹一個給我這單身狗。可惜，那時候的他在京城混，沒來這座城市，不認識我們。
左輪能說會道，一張嘴巴就像沾滿蜜糖一樣，能把人膩死，配上帥氣的臉蛋，有型的身材。然而最讓人看重的是他的家世，老爺子在京城掌控政權，父親又是一座城市的警局局長，這樣的官三代簡直就是妹子殺手。
樹大招風，他春風得意似乎有些過分了，惹到了很多人，其中不乏比他家更有權有勢的公子哥。當然，矛盾也是由同一學校的人引起。他說，貴族學校里的學生一個比一個流氓，動不動就燒錢來比。比如一個人辦個派對請全校同學，包場唱K，而他的對頭則會提供拉圖紅酒當飲料，並請某某著名音樂家來助興，搞得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左輪不屑和這些人進行愚蠢的攀比，他從不和那些公子哥交往。他稱，即使不辦派對，不請人，他受眾矚目的能力依舊強於別人。只要上台跳支舞唱首歌就足夠了（這點我保持懷疑態度）。也正因如此，他遭到排擠，甚至有人會在放學的時候，拉上一伙人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無奈他逃跑的功夫實在了得，多少次都抓不到他。
天有不測風雲，並非所有事都是順利的，那一天，他被社會上的痞子堵進死胡同。他們比學生狡詐得多，凶狠得多，那些人正是別人用來泄私憤的工具。他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是社會上的殘渣，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不出意外，每年的這時候就是左輪的殘廢紀念日。可惜，意外還是生了，一支長毛箭從天而降，劃過一道暗影，瞬間貫穿痞子中的帶頭大哥的腦袋，腦漿順着傷口擠了出來，白與紅混為一體。（講到這里的時候，我才正真開始認真聽，兩件事竟有驚異的相似處，把它們聯系起來，那么凶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痞子們驚恐地撒腿逃跑了，左輪也不例外，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活生生被箭射死在眼前，電影才會有的情節竟在現實里發生了。如果不是他離得較遠，估計那些血就會濺上他的衣服，濺上慘白的臉，濺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那一天，他嘔了很久。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不敢上學，不敢見任何人。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沒日沒夜的睡。可是噩夢總是重復那天的場景，他每次都會嚇醒甚至深夜里還在哭喊，無論他的爺爺奶奶再怎么勸，怎么請心理醫生都沒有半點效果。
終於在一天早晨，奇怪的事情生了。一支長毛箭穩穩地插在窗戶邊沿里，不傷窗戶半點。長毛箭的端頭有包有紙條，他一醒來就看見這支箭，在不驚動仆人的情況下，他爬上床沿，拔下長毛箭，拆出紙條，上面寫着十個清秀的字：別害怕，它會一直保護你。
他把箭藏了起來，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支箭的存在。
也是那天以後，左輪才有出門的勇氣，以及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不同的是他內心產生了另一種想法，他想見到這支箭的主人。也在那次之後就沒收到任何消息，他也再沒遇到過任何危險。
直至如今這支箭的出現，紙條依然包在箭頭，不同的是這是張沾滿鮮血字條，沒人敢在這地方停留，就只有左輪一人去。女孩臨死前瞪大眼，在此刻看來是如何駭人，左輪根本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把全部注意全在那紙條上，他取出紙條顫抖着一點點打開，上面清秀的字被血染得格外恐怖——
我會一直保護你，直至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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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故事：
火車上小伙子身邊坐一個很正點的漂亮的妹子，想搭訕卻不知道說什么，沒想到妹子先跟他說話了，她說：帥哥，你有口香糖嗎？”
小伙很興奮的說：有啊！有啊！”
妹子說：“那。。。那。。。你能吃一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