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 密室求救
腿粗的霸王花
沙月把月票平放在系統上方的感應區內,系統立馬說:“已識別到有效磁條,請稍等……3……2……1,識別完成!”
欒戈抬頭望向電腦,電腦上已經顯示出了一長串的信息,系統也相伴的解說起重要部分:“本張電子月支付票的持有人為束心暖,女,21歲,籍貫江蘇南京,目前就讀G高中,並未發現任何刑事犯罪記錄,也未有任何有效功績和突出表現。”
束心暖?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是有些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G高中?”欒戈驚呆了,他居然和自己是同一所高中的,他抬頭看了看電腦里的照片,照片里的這個妹子長得清秀漂亮,雖說名字耳熟,可自己對這張臉卻是沒有半點印象!
“呵呵!”沙月猛地拍了下桌子:“欒戈,你狗日的是不是被妹子甩了刻意的把她月票拿來,要我找到她家的地址啊!”
“啊?我沒有啊?”欒戈有點啞巴吃黃連,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看了一眼。
江寧區豐澤路221號B座
回家路上堵車,七點鍾欒戈才到家,推開門,屋里黑燈瞎火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把客廳燈打開,一頭栽在沙發上。他還是不能完全肯定這是一張求救信號,可是如果這真的是求救信號,那這就麻煩了。
那個求救的人,她是誰?
她在哪里?
她目前處境怎么樣
她是在什么處境下需要發出這種求救信號?
綁架?謀殺?虐待?拘禁?家庭禁閉?
欒戈深沉了口氣頭靠在沙發背上企圖理清頭緒,但是又實是不知道從哪里開始理,腦袋里開始胡思亂想,他想了她很多種處境的可能,但是一個找到她,或是營救她的辦法也沒有,因為線索太少了。
這個時候,到底該怎么辦呢?
欒戈嘆了口氣,站起來把外套穿上,他打算再去一次溫水泉後面的小河,他擔心再有漂流瓶漂過來他會看不見,因為漂流瓶不像是手機短信,漂走了就漂走了,是個不穩定因素,如果這不是個玩笑,那漂流瓶就是他和束心暖唯一的交流媒介。
隨手在家里拿了塊面包之後欒戈就出門了,下樓正好有輛出租車。
司機是個奇怪的男人,體型消瘦,看起來上了年紀,但是戴着黑色禮帽看不清臉。
“去哪兒?”男人似乎刻意壓低了嗓音。
欒戈皺了下眉說:“西邊溫水泉。”
“大晚上去那兒干什么?”男人問道。
“處理點兒私事兒。”欒戈覺得有些奇怪,這男人怎么那么好管閑事。
“呵,怕是不干好事兒吧。”男人有些調侃的意味,車緩緩移動。
欒戈嘿嘿笑了一聲,隨後說:“對啊,去敲背,水里做多刺激啊!”
男人並沒有搭理他,只是呵呵笑了一聲。
男人車開得很慢,一路上問東問西,比如你多大啊,你在哪里上學,你爸媽呢,從哪里找到的敲背女啊(問到這句,欒戈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來釣魚執法的條子)
這男人邊開車邊吹牛,足足開了二十分鍾,欒戈付了他五十塊錢,惱怒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是隱約之中,他仿佛聽見那男人說了句什么:“刀涑……。”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溫水泉一個人都沒有,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河水像巨大的反射板,高清藍光的把整個月亮重塑的無可挑剔,欒戈坐在上次乘涼的位置,緊張的盯着河面。
夏季中旬了,蚊蟲鼠蟻都開始得瑟了,蟾蜍和青蛙鳴叫讓人心煩的直撓胸口,特別是晚上,悶熱的天氣,魔性的聲音,再搭配上身體各處的瘙癢更是讓人煩躁的不行,但是欒戈不敢輕易眨眼睛,偶爾眼睛干澀的不行了,也是輕閉一下又重新睜開,因為他害怕錯過重要的東西。
一個小時後,欒戈胳膊上和大腿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他有些受不了了,痛快的猛抓猛撓了一陣,疼痛掩蓋了酥癢,兩者交替讓他獲得了一些悅感,等他心滿意足的重新看着河面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瓶子形狀的東西已經漂到遠處了。
“哎喲我去!”欒戈一拍大腿站起來,往前大步奔跑,很快追上了它,可是那瓶子漂在湖中心,他沒法用樹枝勾到,只能干看着。
這怎么辦?
事發突然,欒戈想不到應急措施,眼看那瓶子就要漂向遠處了,欒戈想都沒想,助跑兩下跳到河里。
10分鍾之後,欒戈從河里爬上來了,他把漂流瓶往地上隨手一扔,渾身無力的癱軟在草地上,背後有疙疙瘩瘩的感覺,他知道應該是壓到石頭了,不過他也顧不上這么多了,他根本不會游泳,剛剛嗆了好幾口水,撲騰了好久才靠到岸邊。
青蛙叫聲戛然而止,蚊蟲也沒有來騷擾他了,周圍靜悄悄的,似乎都在安靜的聆聽欒戈的喘息聲。
休息了一會兒,欒戈感覺有了些精神,坐起來端詳剛剛玩兒命撿回來的瓶子,這瓶子和他上午撿到的是一樣的,瓶子里同樣塞了一張包裝紙。
他把包裝紙取出來借着月色看了一下,紙上寫着名字和一串數字:束心暖781127601。
數字?
這難道是密碼?
欒戈皺起眉頭,這事情越來越奇怪了,不過這種狀態下他已經無法思考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欒戈拍拍身上的泥土離開了這里。
已經扔出去第二顆漂流瓶了,束心暖已經要絕望了,她覺得第一個扔出去的漂流瓶太潦草了,只寫了三個救救我,和一張月票,誰會在意呢,說不定把她的月票拿去刷錢,然後偷着樂都有可能,所以她重新把自己的QQ號寫在了紙上。
她覺得她失蹤的消息應該已經公布了啊,從她昏迷到醒過來應該時差不超過一個小時,有人把她帶走應該也不會帶到太遠的地方,所以這里應該還在浦口境內,下水道流到任意一個地方被人撿到,只要有人看新聞就會報警的啊。
扔完第二個漂流瓶之後,她想去探索一下別的地方,她已經一天一夜米水未盡了,再這樣下去等警察找到她早就變成干屍了。
目前她所在的這個房間是沒有出口的,所以束心暖判斷,出口很可能會在暗道的對面,不過她現在沒有數據線,手機電量有限,她還想留着一點兒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同時她也不想浪費她多余的半根火柴。
於是她從書架上取下來一本書走進暗道,油燈里已經燃燒了快八個小時了,看來這油材質不一般,肯定很耐燒,束心暖撕下其中一頁紙小心的湊到油燈上引燃,然後利用那張紙每隔三排排點燃兩盞油燈,她不知道她要在這個地方呆多久,所以油也是要節省的東西。
暗道里慢慢的能看清楚路了,束心暖點燃最後一盞油燈,卻沒有把紙踩滅。
暗道的另一頭也是一扇門,不過這扇門是金屬構成的,門上面有奇怪的圖案,束心暖拿着紙湊近一看,發現那是一塊九宮拼圖。
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自然難不住束心暖,她三下兩下就把拼圖復原了,可是拼圖上的圖案讓她有些疑惑,別的拼圖通常都是拼畫,可是這塊拼圖拼出來卻是三個楷書的黑體字。
束心暖一字一頓的念出來:“斷罪師……”
剛讀完,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束心暖被嚇了一跳,手中燃着的紙落在地上。
鐵門緩緩打開,門後的世界越發清晰,一具站着的骷髏人出現在束心暖面前,它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滑稽的聲音:“哈哈哈,歡迎光臨!”
“呀!”束心暖被嚇得一個機靈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歡迎光臨!”它又重復了一遍,這聲音在暗道里碰撞、回盪,像是在邀請它走進地獄一般。
“哈哈哈,歡迎光臨!”又是同樣的話。
“唉?”束心暖不那么害怕了,她站起來慢慢靠近那具骷髏,那骷髏一直重復着張合嘴巴的動作,反復重復着那滑稽又不失恐怖的話語。
束心暖走過去輕輕按了一下它頭頂的按鈕,那骷髏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全身骨頭瞬間耷拉下來。
“靠!”束心暖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有點兒懷疑綁架她的人是不是個逗比,居然在這里擺這種東西,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嚇她嗎?
現在已經顧不上想這個問題了,束心暖嘆了口氣,摸着和喉嚨一同發出聲音的肚子,看來飢餓已經超越了恐懼。
小時候,束心暖不好好吃飯,喝水也少,她爺爺就對她說了一個常識:人不吃飯一個星期會死,人不喝水三天就會死。
束心暖被嚇到了,再也沒有因為吃飯讓家里人操過心,也因為小時候很害怕,所以這句話她一直記憶猶新。
束心暖咽了幾口口水,想試着填飽自己肚子,可是她一連咽了十口都毫無作用,反倒還變得更餓了,她趕緊搖搖頭讓自己恢復神智,誰想頭一甩就看見地上擺着兩箱罐頭。
“不會吧!”束心暖懷疑自己是餓迷糊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還真是兩箱子罐頭!
她猶如三天沒吃飯的大狼狗一般,撲上去拆開一箱,發現里面裝的是牛肉罐頭,口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她從口袋里掏出鑰匙輕輕一劃,罐頭打開了,撲面而來的牛肉香味兒更是刺激了她的味蕾,她也顧不得臟了,用兩根手指輕輕挑出來一塊要送到嘴里。
等等!
束心暖警惕起來,她將信將疑的看着手里那塊兒棕黑色的肉塊兒,綁架一般不是圖財就是圖色(圖財……我沒有,圖色還是有可能,而且可能很大!),綁架她到這種密室來本身就是不符合常規綁架的,她一開始懷疑凶手是想讓她困死在這里,可現在在這里發現了罐頭,還有兩箱,這說明綁她的人不希望她餓死,那綁他的人到底圖什么呢?
束心暖有點兒懷疑這罐頭里是不是有毒,綁她的人想毒死她一了百了,她把手上的肉塊兒又放了回去,下定決心不吃這盒罐頭,可是聞着味道她實在受不了,又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造孽啊……”束心暖肚子都要餓扁了,卻光有肉看沒有肉吃,真是折磨人。
“唉?”束心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古代有銀針試毒的方法,這種土辦法雖然拙劣,但是屢試不爽啊(其實銀針只能試出來砒霜,這是一種心理慰藉)。
她把自己的純銀耳釘取下來,在肉上插了一會兒拔出來,發現銀針居然沒有變黑,興奮的捧起罐頭就大吃特吃。
餓了這么久,一罐罐頭肯定是滿足不了她了,吃完一罐,她迫不及待的又開了一罐,狼吞虎咽的吃飯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坐在地上舔手指。
進食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身體開始有了熱度,手腳也靈活了,她咂咂嘴開始探索這間房間。和她之前預想的一樣,鐵門後面肯定不是出口。這里是一間比剛剛那個房間稍大的房間。
同樣里面也擺了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剛剛的骷髏、奇怪的油畫、各種動物的標本、還有一個上了四位密碼鎖的長方形盒子。
束心暖搖了搖那個長方形的盒子,里頭裝的東西一定分量不小,她想打開看看,可是擺弄了一陣就很快放棄了,密碼鎖鎖的還是嚴實啊。
她把注意力放在了這房間里的另一扇門上,這扇門沒有鎖,也沒有把手,束心暖使勁推了幾下,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她抓抓頭發有些納悶,既然有門那就說明有出路,但是不上鎖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我用蠻力推開?
不可能!
束心暖不相信綁她的人會給她留吃的,又封死了路口,因為想讓她死,留吃的是多此一舉的事情,這凶手就是想玩弄她罷了,她一賭氣,幾乎把這房間翻了個底兒朝天,可愣是沒有發現其它出口。
她有些絕望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焦慮了一會兒之後,她忽然醒悟了,目光聚焦在剛剛那具骷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