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揭開校園生活的序幕
夢玄茵
「裝什麼可憐。」我甩開棉被跳下床,很自然地打開衣櫃,然後也很當然的僵在那裡。
起床到衣櫃找衣服,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也是種樂趣,不過剛搬到這裡的我,理所當然不會有任何東西放在衣櫃,然後我就很鬱悶的低下頭,身上這件衣服是沒有多髒,但是我不喜歡穿一件衣服過長的時間。
「吶,你摸摸我,這個給你。」喜哥的手上拿著一件剪裁很俐落的長袍大衣。
深藍色的長袍大衣,雖然沒什麼品味但是總算是乾淨的衣服,不過我沒有馬上應允他的要求,而是看了過去並且微微一笑。
「怯!我的要求又不會很過分。」喜哥撇撇嘴,很不甘願的把衣服丟給我。
「我對你沒感覺。」我又勾勾唇角。
「真是過分,放著我一個人,現在又連一點點的觸碰都不願意。」喜哥哀怨的使勁搓揉自己的敏感處。
我翻了翻白眼,換好衣服後坐到他的旁邊,很是無奈的開口。
「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只是你真的太異類了,我沒見過一個慾望者這樣對魅魔的。」喜哥仰望著天花板,語氣充滿著無力感。
「不然勒?我這個主人要怎樣對你才是應該的?」我慣性的撫上自己的頸子。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通常我才是那個被討好的人欸。」喜哥依然仰望著天花板。
「就算你真的那麼強大、又很神奇,那又怎樣?你屬於我卻也不是我。」我講這句話並不是在否定他,而是在表達,我真的對於自己以外,無法到全盤信任以及依賴的程度。
「對啊!就是你這種不把我當一回事的態度,讓我感到徹底的無力。」喜哥整個身子一下癱軟,化作妲妹的樣子,改為嬌聲嬌氣的說:「不管怎麼樣,我似乎都無法滿足你。」
我低下身子,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她的唇瓣。
「妳得再努力一點,我的感情沒那麼容易得到。」我淡淡地說道。
不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無法信任,對於我,恐怕除了默以外,都是不能夠相信的,那種傷已經根深蒂固,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擺脫的。
甚至,在未來我就只剩下自己可以相信了,默的離開只是時間的問題……我不斷的如此提醒自己,卻一直無法果斷的結束情感的付出,畢竟我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因為有他啊……
「你可以轉化他,讓他和你一起永生,但你卻沒有,是因為你真的愛他對吧?」妲妹坐了起來,輕柔的用指腹滑過我的臉頰,一遍又一遍。
我享受這種沉默,心裡很清楚她這個舉動的意義,即使無法給予明確的回應,但我確實都接收到了哦!妳應該還是會有點難過吧?但是,妳的心意我不會再逃避了。
我得要給自己留有後路才可以……
「我會一直是你的後路,如你所願成就你所想。」妲妹漾開自信的笑容,輕輕在我的臉頰落下一吻。
這一句話,我一直都記在心裡,我們也都沒有輕忽它的分量。
新生剛入學,免不了的是所謂的新生訓練,其實也不過是口頭宣達所謂的新生須知罷了。
任何地方皆有屬於該地的規矩,然而在這裡似乎是潛規則較多,這些由學校方面宣布的政令,反倒是幾乎沒什麼人會犯錯的蠢規矩。
校內鬥毆、破壞公物、服儀不整……竟然還有如此平常的規定,而且這個新生訓練也太短了吧?只花了一個小時不到,台上的人立馬宣布解散。
當我還愣在原地的時候,大部分的新生已經就地解散,四周也就幾乎沒剩下幾個人,因此有道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是很清晰的。
「你好,我叫狄斯肯克.嫚琍,你呢?」她有一頭棕色長髮,一雙血紅的眼,和我一樣並沒有穿著制服,想來也是個新生。
起初納悶於她的搭訕,當她報上名子時,便知道了大概的原因,應該是味道之類的引起她的注意吧?
「白凜。」
「嗯?我記得狄克斯應該只有轉化過一個人類,還是你是狄亞洛齊轉化的呢?」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克斯,不過不完全的樣子。」
「我聽過你,在家族裡面傳得很厲害,因為你是能夠接受蒂莉雪絲之血的人。」嫚琍微微一笑,離我又更靠近了一步。
想跟我套近乎?又或者是想勾引我?直覺的就認為這個來搭訕的女子不懷好意。
「所以?」對付這種人,冷淡的態度是必須的,聰明點的會知難而退,遲鈍的至少也不會太過招搖。
「用不著這種態度吧?好歹也是一家人……」在她的話還沒說完前,我粗暴的將之打斷。
「誰跟妳一家人?搞清楚!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家族,別拿你們非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憤怒很快的俱現化,灼熱的情緒染紅了雙眼,我得要深呼吸才能抑制,自身體想闖出來名為衝動的野獸。
我的家人,永遠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我可是從出生就已經失去「家」的孤兒,即使現在身體裡流有一份,屬於狄斯肯克的血,也不代表那就是我的家。
「你別自視甚高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真讓人不爽。
「我是你們別妄想控制的對象。」我邪邪一笑,伸出牙和爪,擺出隨時能開打的樣子。
「退下。」一觸即發的狀態,因為從遠方飛來的身影,喝出的一句話而化解,嫚琍嘖了一聲掉頭就走。
我沒追上去,反正一開始我就沒有想和她打,只是我厭惡她的態度,不管是不是攀關係,她已經給我為了利益的感覺。
「請你不要隨便引發衝突好嗎?你是血族的天子,不代表其他種族會跟著敬重你,現在只是因為喜哥,所以大家才不敢隨便動你,很多人巴不得你死好嗎?」殷久依的語氣聽起來憤恨又無奈,是因為喜哥才出言相勸吧?
「是她找我碴。」我說得理所當然。
「我知道,但是我也真的請你、拜託你愛惜自己的生命好嗎?你是得永生,但不代表不會死。」殷久依深深嘆了一口氣,拍拍翅膀又遠遠離去。
她不可能是為了我特地飛過來吧?
「你好,我是晶羅奈若凌,你可以叫我晶若凌就好,你身邊總算沒其他人了。」她笑得很甜美。
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子,古銅色的肌膚包覆在簡單的小洋裝內,一雙金色眸子也笑著,如血般豔紅的髮色更是撩動我的心弦……不能說是吸引,只能算是欣賞,她對我來說更像是藝術品,而非一個女人,然而那隨風飄散的味道,屬於血族所愛戴的味道,讓我的某部分開始躁動。
「你看起來就像是想把我吃乾抹淨呢。」她感到有趣的笑了,我對她而言一點也不算威脅是嗎?
「應該很好吃吧?」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頸項,我呢喃似的低語。
她撩撥自己的髮絲,露出毫無遮掩,對我誘惑至極的頸項。健康的心臟在她胸膛有力的跳動,隨之鼓舞的是脈搏,她無言地做出邀請,而我順應的邁步向前,縮短我倆之間的距離。
右手按下她的頭,獠牙比嘴唇先一步碰上她的肌膚,唇瓣吻上的同時,我所渴望的液體也流了出來。左手環過她的腰際,我摟著她,讓她跟我之間更加的零距離。
喉間的鼓動,是來自吞嚥,是因為血液的經過。
我享受、卻不沉浸,血液的美味從來對被喻為,吸血的鬼,而言是致命的吸引,我也不可否認這一點,源自於本能的,那份渴望,不單只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滿足自身無止盡的慾望。
移開了嘴唇,我輕聲在她耳邊詢問:「妳,又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不能只是喜歡你嗎?」她說話,帶著笑。
「那麼單純?」我的話接的很快,很自然的就是不相信。
「對非人而言,感覺總是凌駕於一切呢!」她的笑,使她的身子跟著顫抖。
接著,她調戲般的含住我的耳廓,以舌尖若有似無的滑過。
不自覺的繃緊身體,那是一種類似電流,讓人感到麻癢,卻又不會讓人排斥的異樣感,我閉上眼感受。
她接著攫住我的嘴唇,舔拭我染上她鮮血的獠牙。
我茫然地看著她,無法理解這些舉動的意義,她卻在我面前吞下自己的血,然後開口。
「你好像很驚訝?怎麼?沒被人調戲過?」若凌的笑容好迷人。
短暫的停頓,我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半瞇的眼瞳已經染上艷紅,她見狀不由自主的吞嚥,顯露出害怕的情緒,心跳也因此加快。
我的左手連同她的右手一起扣住她的腰際,右手抓住她的左腕,狠狠地在左腕咬了一口,也許還扯下一塊肉吧?然後還沒來的及讓她開口,回敬似的我也攫住她的唇,可是我不溫柔而是狠狠咬破她的唇,充斥鮮血的口腔讓我更加興奮,舌肆虐的在她嘴裡掃蕩。
這一個吻,不存在任何情愛成分,只是單純的宣示主權般,霸道、狂野,以及深深的佔有。
如果她反抗,現在流血的人只會是我,我很清楚,血液能給我的不只是飽足感,隨之而來的也是其主人的大部分身體狀況,包含了力量。
血族可以不吃飯、不呼吸,卻不能不吸血,那她呢?沒有空氣會讓她難受嗎?即使心裡還保持著冷靜,會思索這類的問題,可是身體卻和想法完全背道而馳,沒有憐憫、不知停止,只知道狂吻。
好久好久,嘴巴酸了、也感到疲憊,我才知道要放開,放開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呼吸,而是回味,緩慢的舔著口腔中,屬於若凌的味道,反反覆覆。
若凌被我放開後,微微晃了晃身子,接著脫力的倒下,只剩下用手支撐的力氣,她喘著氣,模樣很狼狽。
「這算是警告嗎?」緩過氣後,她坐在地上仰望著我,面露疑惑。
金色的眸子很清澈,沒有任何的雜念,它們望著我,倒映出我的身影,那裡頭的我好像一個,居高臨下的王者,好孤寂……
「妳知道行刑者去哪申請嗎?」我像是突然想到一般的問。
「嗯,我、我可以帶你去。」她頓了一會,也沒有追問,就只是這麼回應我。
若凌不再喘氣,她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望向我的眼神不再堅定,也不再泰然自若,似乎是被我給打亂節奏。
「我以為,你到這裡就不會再殺人了。」
「我也只會這個。」我聳聳肩,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般。
從來也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一件事,也許真的是犯罪吧?但……又如何呢?這個世界,知法犯法的人恐怕和守法的人各佔一半吧,何況根本也就沒有公平可言,所以一切也就更加無所謂了呢。
「如果你只是要賺錢,有很多事可以做。」在進入建築物之前,她停了下來說道。
「我知道,但我沒想要停下。」
「也許你只是還沒找到停下的理由……」不知道她出於何種心態,如此說道。
「也許。」我微笑,接著說:「就快有那麼個理由。」
若凌確實因為這一個小暗示,而漾開笑顏。
「待會接下任務之後,名單最好回宿舍再看,現在的你還不夠強大,很容易變成眼中釘的。」她好意的提醒。
「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妳是什麼呢?」我偏了偏頭,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想認識她更多一點。
「夜精靈,不過實際上我族和人類神話中的精靈,差很多。」她說,又自主的補充。
「夜精靈?」我喃喃自語般的咀嚼這三個字,曾經我是不是在哪看過它們,又或者根本就是念過它們?
「怎麼了?難不成你見我其他的我族,我族的數量已經算是瀕臨絕種了。」她因為我不自然的停頓而問,接著她感到興奮。
「不知道,很熟悉的感覺,可是想不起來什麼。」我聳聳肩,邁開步子就往建築物裡走,也沒多糾纏在這個問題之上。
「是嗎?」她低聲喃喃自語,我沒有漏聽。
這個建築物被命名為「颯祈萊雅」,原因不明。主要功能就是整個學院的行政中心,也算是這個小區域建築物的主體區域,每棟建築物或多或少有那麼個地方與它連接。
申請行刑者的地方,不如我想的人煙稀少,反而是有一大群人,到窗口前我才知道並不是單一服務,最主要就是在保護這些申請為行刑者的人,不會有人知道你來這了辦了什麼事情。
「新朋友,確定要申辦嗎?雖然沒限制一次成功,不過失敗的話也是有處分的。」服務員也是一個血族,他有一頭棕色長髮,掛著毫不遮掩慾望、赤裸裸渴望的,讓人看了不舒服的笑容。
八成把我當成女生,並且是一道美食。我無奈的如此想。
「反正我只需要撿尾刀,不是嗎?」我將頭微微往左,偏了一個角度,甜甜的一笑。
「當然。」他如我所預料的笑意更深。
他遞給我一個很精緻的盒子,盒子上面有一個紅色薔薇。
「給美女的贈品。」他笑著說,又拿出一個紅色珠子,珠子不是實色,而是透明的。
「這是什麼?」我擺出恰到好處的微笑以及困惑。
「可以到餐廳兌換一個月的吃到飽。」他只是這麼說,似乎並沒有打算告訴我這個紅色小珠子到底是什麼。
「謝謝。」我微微點點頭,默默地收下,接著轉身就走。
半瞇起眼,一瞬間剛才的模樣就像是假象,有時候不拒絕別人露骨的慾望,只是為了從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東西,這樣的假裝也無傷大雅,反正他們也甘願被騙。
我打開盒子,裡面浮現出一串漂浮的圖案,彷彿是遊戲中的圓形選單,讓我汗顏。
原來人類眼中那些所謂的科技,在非人眼裡如此不堪?
我伸出手指戳了戒指的圖案,盒子裡面馬上出現一枚銀色的戒指,剛好能夠戴在我的小指。
這彷彿在嘲笑人類對於觸控科技的狂喜,這已經不只是觸控了啊!還憑空變出一個戒指來,簡直就像是遊戲世界的真實版……
「怎麼了嗎?」若凌的聲音突然傳來,讓我愣住。
什麼時候靠近的?哦……好像是我自己靠近她才對。不過我應該沒叫她等我吧?
「妳還在?」
「是啊,我在等你,怎麼樣?拿到什麼啊?」她望著我手裡的兩個東西,盒子和珠子。
「不是每個人都一樣?」我納悶。
「可以自己選,然後你應該有被搭訕吧?現在在櫃檯的那個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低聲輕笑的模樣很是可愛。
我挑起一邊眉角,默默地亮出戒指和手中的紅色珠子。
「哇!他是不是跟你說可以換一個月的吃到飽?」
剛才若凌的樣子是竊笑的話,現在根本是不明所以了,到底有什麼事情讓她覺得這麼有趣,我不由得也好奇起來了。
「夠了沒?」我沉下嗓音,好奇歸好奇,有人在自己面前笑個不停還是令人感到不悅。
「抱歉、抱歉,失態了。」她深呼幾口氣後,總算是把笑給止住,才恢復正常的開口說道:「那個人啊,會做人口販子的勾當,紅色珠子表示你是上等品,一個月的吃到飽算是用來拐騙的伎倆吧?讓你比較甘願的為他們做點事情。」她說。
「例如?」我問。
「大部分是賣身。」
若凌一這麼說完,我的第一個感想是:到底我是有多麼不像男人!
我刻意偽裝的時候就算了,現在我不過是穿著一件中規中矩的長袍,身形可是完完全全的一清二楚,我是比較矮,可是我的身材好歹也是有練過的好嘛!
我低下頭,惱怒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你很漂亮,確實是不身為女人令人惋惜。」此時的若凌不是在開我玩笑,而是由衷的如此認為,她的手覆蓋在頰邊,涼涼的。
「妳不是喜歡我?如果我是女人豈不很糟?」反射性的我回應。
「呵呵!非人因為壽命太長,所以不在意年歲,而性別更加不是問題,我們又沒有傳宗接代的困擾和壓力。」她笑著說,彷彿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的確啊……是我自己,還是沒有身為非人的自覺啊……那一些道德觀,從小到大的認知,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丁點的用處,是完完全全的顛覆,我就像個孩子一般的無知……真討厭這種感覺,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無所不知。
人類的天才,在這裡也不過是個嬰兒是嗎?
「打擊太大了嗎?不過就是價值觀的不同吧?剛脫離人類行列的非人,通常都會很辛苦。」若凌把我攔進懷裡,安慰似的說著,輕輕拍打我的背部。
「你有方法讓大多數的人別那麼瞧不起我嗎?」突然地,我問道。
這樣的問題,找妲妹或許比較快也實際,然而我卻想問她,為什麼呢?我真的有心要發展一段不斐的關係?真的真的,想要為自己做多一點打算嗎?
「哈囉!你是不是太常發呆了一點?」若凌的手在我眼前揮舞,她的語氣聽來有點挫敗,不是不悅。
「抱歉,我需要時間適應。」
「我剛剛說,你去參加新人競技,獲選為校代表,展現你的實力,自然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看不起你。」
「爛方法。」不到三秒我回應,她立刻露出吃驚的表情,我又說:「那只會讓更多人有,原來只有這種程度啊!的想法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都是這麼認為,更別提非人的世界,更多的是我連耳聞都不曾的事情,什麼樣的事在這裡發生,似乎都不足為奇吧?不光是力量、邏輯、思考、道德、乃至於整個社會,都是我無法理解的,這樣的情況下,我有什麼能讓人看得起的?
「嗄?」她怪叫了一聲,歪斜了腦袋,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對吼!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有什麼震撼性的宣示,那不然你可以利用喜哥,不過你一定不想要吧?」她的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瓣,歪著腦袋回問。
「就算這樣講,最大的問題是我根本無法信任他。」我避開了視線,遠遠望著天邊,對於自己出口的話,再一次的訝異。
什麼時候我對人可以這麼坦然了呢?
「不明白欸,有契約在,他不可能背叛你,你有權力要求他做任何的事,而且他也都應該是無條件的答應。」她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我問她為什麼要吃飯,而那般理所當然的回應我。
「有人反而被他吃掉過不是嗎?」
「慾望者三個字,就是魅魔的契約條件,你不知道嗎?只要他對你還存有慾望,任何層面上的,契約就不會終止,而他也不可能傷害你,即使是你命令他,他最多也只能讓你受傷,不可能危及你的性命。」
「具體是什麼呢?」
「這個啊?很難解釋耶。」她咬著自己的手指思索:「這樣說吧,好奇是因為想要知道你的某件事;做愛是因為想要得到你的身體;撒嬌是因為想要你的注意;親暱是因為想要你的陪伴……只要是為了你、因為你、想從你身上得到任何生理的、心理的,慰藉阿、滿足阿,之類的,都可以稱之為慾望。」她一邊說一邊想,看得出來很努力的,想表達到讓我明白為止。
然而,這一件事,似乎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解釋的,但是我還是有明白了一些。
「總之就是對我有興趣吧?」
「簡單來講是啦!會被他反吃掉的人,大多是太濫用他的力量,卻又沒有給予相等的慾望,某種程度上算是交易,只是並不一定所有情況下都是相等的。」
「別想了,沒那麼重要不是嗎?」我把她攔進自己懷裡,舔舔她的耳廓。
「唔?嗯?嗯……」她主動彎下身子,依偎進我的懷抱,貢獻她的生命之流予我。
血族的感官比常人敏銳數十萬倍,這一點點的小舉動,心裡洋溢的,是從來也不曾有過的喜悅,這就是動情嗎?我不這麼認為,說是安寧,對我而言才更為貼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