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背叛者言(十二)
算酸了
我討厭受到“選擇”的束縛,以及帶給我的糾結,讓我吃根火腿都覺的淡然無味。我明顯偏向於第一種人,因為我最後的選擇總是糟糕至極。就拿考試來說,我往往把真正的正確的答案排除在外,剩下的就開始絞盡腦汁排除,最後總是以零蛋收場。當然這也與運氣、智商掛鉤。
如今我面臨的抉擇無外乎是吃醪糟還是糌粑,畢竟我沒錢吃大餐。
同時,我也終於明白身處的地方——有着天河鎖鑰之稱的青海。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在一夜之間,連跨幾省,莫非我們無意間進入了哪個時空隧道,哪怕是兩地相隔萬里。曾有這么一個報道:在南美洲委內瑞拉的卡拉加機場的控制塔上,人們突然發現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機飛臨機場,而機場的雷達根本找不到這架飛機。
以前,我對這種毫無邏輯的報道表示抵制態度,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懷疑起來。如果說,真有這樣的隧道,那么我無疑有幸搭乘時空隧道一次。想到這,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即便我正吃着從未吃過的食物。
別看布念身材苗條,但吃可不少,我問她有沒有覺得味道怪怪的。布念搖搖頭說,感覺像在喝酒。而且女主人也告訴她說,飲後能開胃提神,並有活氣養血、滋陰補腎的功能,產婦和婦女經期多吃,尤有益處。男主人則拉着我,說什么也要灌我幾杯青稞酒。
也感謝主人慷慨,我們吃得多,但支付的費用卻很少。天地之間,草原無邊無際,能看到的只有一座座帳篷小屋,以及成群的牛羊。天空在這處看起來格外明亮、寬大,風是柔和的,空氣略微干燥悶熱,這里的人善良友好、朴素純潔。
不得不說,我很喜歡這里。然而,布念卻急急道別,似乎在趕時間。她沒說,我也就沒問。她的眼睛總能投射出殺人的目光,與其說她嚴肅,不如說她面癱,反正我基本沒見過她笑。莫非是整容手術做得過多了?
值得說的是,有幾位驢友願意給我們搭順風車,他們是來旅游的,但卻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他們是在旅游群認識的,有些甚至是本地人。即便摻雜當地方言談論起來有點麻煩,但不影響他們相互交流的熱情。從另一方面說,他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畢竟都是成年人,大家都談得開,各自聊了自己的情況。到了晚上則是最有意思的時候,他們搭起火架,開始露天燒烤。女人們圍在一處,唱歌跳舞,談天說地。而男人們則賣力的擺弄燒烤料,露出膀子在火爐邊來回走動,幾瓶啤酒下肚,大聲吆喝起來,“一串兩塊!!!”
當然,收拾垃圾的活則由女人負責。她們耐心且認真,不留一點痕跡,當地人說愛護環境,就不能馬虎。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分別,布念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在一座小鎮。驢友們雖然不舍但也都祈禱上天能保佑我們,他們要朝着他們原定的目的地駛去,與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分開來的。分別的情感雖然感人,但卻依然朝着各自前方前進。
我也是第一次從布念的口中得知我們一行的目的地——懷頭塔拉鎮。
懷頭塔拉鎮,一座平凡的小鎮,幾年前還是鄉政府,不過其發展迅速也是肉眼可見。幾百戶的人家,在這里看起來格外稀松,以為地脈廣大,所以並不是非常集中居住。我們踏着沾滿青苔的石板路,在兩旁是高低不齊的瓦房,平房也很少見。唯一算是宏偉的建築只有一座小學。我們位於懷頭塔拉鎮里最偏僻的角落。隱約有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淳朴的感覺。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布念在看手里的小紙條。而我跟在她的身後,像個好奇寶寶東張西望,時不時對身邊的人點頭回報微笑。布念突然停頓下來,我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貼上她的身體。那一微妙的瞬間,我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有些香。
她絲毫不在意我表情有任何變化,因為她的目光全集中在左前方的一間破屋上。我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等着,開門後你再進去。”布念的語氣不容置疑,略帶冷肅。說罷,便只身一人走向那間破屋。門開了,她的身影晃了一下就消失在黑暗中,而後一瞬間,門迅速關上,似乎有生命一般。
我立在門外等了許久,里面沒有傳出一絲聲音。雖然知道布念的功夫非常高,但卻沒由來感覺到擔心。到底是什么東西什么事讓她如此在意,我從未見過她緊張地表情,但卻十分肯定的是她剛剛進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竟然不知不覺中把門推開了,門很輕,輕輕一推就能推開。一顆黑色的頭顱突然探了出來,當時嚇得我忙後退,並大喊“鬼啊!”。我這一嗓子引出一條街的人的目光,然而不過數秒時間,他們又紛紛回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嚷嚷什么?!討厭!人家不過是貼面膜,有必要這么誇張嘛!”那顆黑色的頭顱竟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門口大開,一身靚麗衣服少女筆直立在我眼前,那是個女孩。
意識到我的失態,不免面露尷尬,但死鴨子脖子硬,輸人不輸氣,“額,你這么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
“哦?這么說反要俺給你道歉咯?”女孩突然跳過來,在我始料不及之下,她的臉不停往我身蹭,她臉上的面膏竟然一點不剩的全留在我的衣服上,我欲要發作,她仰起笑容笑眯眯看着我的眼,而我像見了鬼一樣,滿臉不可思議,相別與震驚更多的是傷感。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鼻子一酸,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下來。女孩依然笑着,絲毫沒有受到我的情緒影響。
“你……沒死啊?”我強忍住胸口的沉悶,硬生生憋出一口氣,斷斷續續說道。
小太妹揮舞小巧的粉拳沖我張牙舞爪,威脅道:“死啥子死!你咒俺是不是?!想找打咧?”不待她說完,我張開雙臂一個熊抱,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淚水鼻涕全抹在在她的衣領上。
她爭不過我,任我這么抱着,她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好啦好啦,俺就在你懷里一直乖乖的待着,哪都不去,總行吧?”我隱約感覺到她的身體是帶有溫度的,這點卻不十分確定,就像夢境……不,這是真的!!!
我松開手,盯着她的眼睛,剛想開口問那夜里她去哪了,為什么一直不和我聯系,可是她突然捂住我的嘴,“別說話,跟我走。”這句話,說的非常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她的性格。
但當時被喜悅沖昏頭腦的我沒在意這些細節,任由她拉着我的手走向湖的那邊。
林讓兒貼着我耳朵,抬起手指向遠方,輕柔說道:“你看,夕陽好美不是么?”
這時我才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了,隨她指的方向,水與天交界處有一顆紅彤彤的燈籠狀的夕陽,她的臉被照得格外紅,像足了成熟紅透的柿子,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我回應她說,“是好美。”
“那是我家的方向哦。我的家就在最漂亮的地方——有着滿地鮮艷的紅花,看不見盡頭的小草,挺拔茂密的大樹,一條漫長清澈河流,一間遮風擋雨的小屋……去我家好么?”
見我沒有動,林讓兒不笑了,睜大眼睛盯着我,一臉認真說道:“你願意和我一起生活在那里么?每天守候日出日落,無拘無束。”
我想象那般天堂的場景,腦袋暈乎乎的,剛想開口但沒了聲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啞聲失語。
林讓兒繼續說道:“你不是常常做夢夢見我穿上白色婚紗的模樣嗎?你不想娶我?你不是喜歡我的么?”
我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林讓兒,大聲哭泣起來。
“我喜歡你!我拼了命去想保留你的容貌!但是,你已經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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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故事:
老婆說:“老公,咱倆去紋個情侶紋身吧”!
老公說:“紋啥樣的啊?”
老婆說:“你就紋一個:老婆我愛你,一生一世永不變心,永遠對你好,給你買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如果我變了心我就斷手斷腳,最後埋在牛糞里,永世不得超生!”
老公:“我勒個去,不得疼死啊?那你紋啥啊?”
老婆:“我就紋:好”